[EC] From Dawn to Dusk 晨昏线（1—2）
#是点梗w @夺命大咕咕 ，好兆头AU
#因为之前看的文都是恶魔万和天使查，想着换一下
#实际上就是想看暴力超度天使和可爱甜甜小恶魔谈恋爱
#祝大家春节快乐！！！
1.
天使长Erik Lehnsherr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凡间一家酒吧后门的小巷里和他的恶魔朋友做///爱。
倒也不是说这是他们俩的第一次——事实上Erik和Charles相识了将近六千年，并在最近的一千年里开始约会，在大约六百六十年前第一次上///了///床。
那么这次——好吧，好吧，硬要说的话就是Erik目前并不算是Charles的男友——他们因为一些很难解释清楚的原因分手了——就两个月，对于不死不灭的天使与恶魔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他们目前表现得就像是有几百年没见过面了。
关于他们为什么会分手——哈，得了吧，Charles和Erik上千年的恋爱长跑中都不知道分分合合多少次了。
所以，现在让我们把时间线调回两千年前——
2.
Charles Xavier拥有着一头美丽的焦糖棕色鬈发和一双动人心魄的蓝眼睛——这是无法用凡间的语言来赞美的——以及两瓣柔软的红唇，生气的时候下巴上还会出现“n”型的小凹坑。没有人会把他和地狱联系在一起——他简直比天使还要像一个天使。
至于Erik Lehnsherr——他有一张如同古希腊神祗般的脸，一双大约是混着浅蓝的灰绿色眼睛，和一头金色的、梳得一丝不苟的短发。这和所有基督教或是犹太教童话中的天使完全不同——当然Erik本人对此不屑一顾，因为他不是智天使，不需要长成那种胖乎乎的、如同婴孩般的样子。他不经常笑，每天都是一张严肃的扑克脸，导致Emma老在他面前抱怨说当年上帝一定是在德国创造的他。
“Emma,那个时候还没有德国。”Erik 平静地指出她的问题，换来了白皇后一记狠狠的眼刀。
很难想象Erik作为天使是什么样子的——他看上去更适合拿着镰刀站在将死之人的床头，而不是在一片圣光的背景下，唱着颂歌将那些灵魂送入天堂。
真相却是——Charles已经当了几千年的恶魔了，而Erik则是天堂里业绩最好的天使(其实Charles的业绩同样突出，这不是说他是一个非常邪恶的恶魔——相反他善良得不可思议——而是因为他长得过于漂亮，导致他几乎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够引诱相当一部分的人)。
看上去他们并没有相爱的可能——虽然天堂和地狱自从那场堕天之战后就没有再发生过大的冲突，但毕竟是来自对立的阵营——然而他们就是因为这不可言说的命运相遇了。
大约在公元八世纪的那段时间里Erik活得非常厌世，整天都在思考自己作为一个天使的意义。为此他找过Emma——而那位金发的天使美人翻了个白眼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思考了几十年之后Erik最终打定主意去自杀。对，自杀，用这种在基督教中极为禁忌的方式。
Erik是一个好天使——仅仅在业绩方面，其余则不尽如人意。他不够信仰上帝，并对他的造物主没有一丝好感。Erik骨子里的严谨让他能够完美地完成天堂派发给他的任务，但在心底里却对此持有怀疑——既然上帝创造了“命运”这种东西，那他们为什么还要用奇迹来改变人类命运的轨迹呢？怎么，是当初没想好，现在倒需要他们天使众去修复漏洞了？
并且Erik非常厌恶天堂的“奇迹”管理制度：每年都有使用额度限制，超额使用需要报备，如果上报的是那个和你不对付的天使那么多半不会批……诸如此类。恶魔们就没有这种烦恼。他们爱怎么使用奇迹就怎么使用奇迹，也不用担心申请被驳回——地狱根本懒得管。
所以Erik时常会遗憾自己怎么就没在那场战役中变成堕天使，当时但凡有一位受到神罚的天使能够大发慈悲地伸出翅膀把他薅下去自己都不会活成现在这个样子。背离自身的意志做事简直是太痛苦了，况且他还一点都不尊敬他的上司。因此Erik想要一了百了， 直接解决这个问题。
但关键就是一般的方法还真杀不死天使——顶多毁坏他们的肉身，而灵魂仍然存在。
伤害天使的方法只有一个——地狱的火焰能把他们的灵魂烧成灰(相同地，唯一能够伤到恶魔的东西只有圣水，而这足以融化他们)。
于是那天Erik走进罗马帝国的一家小酒馆，尝试在这种声色犬马之地找到一位恶魔，并说服他把自己扔进地狱的火堆里。他相信恶魔们十分乐意干这种事。
他非常好运地在刚点完一杯酒后就遇上了一个恶魔——一个长得根本不像个恶魔的恶魔。
Erik在他还是个天使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叫Charles Xavier，曾经是位总领天使——曾经，也就是说，大约四千年之前。他并不是在那场盛大的战役中堕落的，而是在那之后的一千年里（也是那之后唯一一个堕天使），因屡次质疑高位天使们的决议，甚至还说出“吾爱上帝但吾更爱真理”这种亵渎信仰的话(后来Erik听说这句话被古希腊的一位哲人剽窃了去，改了两个单词后就变成了真理箴言。没错，那个人就叫做亚里士多德) ——他还喜欢超额使用奇迹，并且不向上级报备——很显然他的行为触怒了他那位虚伪的上司Shaw，于是他随便找了一个罪名就把Xavier扔下了地狱。
后来Erik还见过Xavier几次，比如在红海边上。
Erik的任务是拦住摩西，但是突然出现的Xavier却分开了海水，救了他们一命。
Erik明白天使与恶魔总在企图破坏对方的行动，对于Xavier的行为他也无可厚非——毕竟都只是为了完成上头派下来的任务——但心里还是有那么点生气，鉴于他的年终奖励又得减少了。所以在摩西穿过红海之后，Erik展开双翼飞到Xavier面前，带着不满喊了一声: “喂，恶魔！”Xavier闻声扭过头，脸上却没有意料中的厌恶，而是一种惊喜：“哦，你好！”随后他歪着脑袋盯着Erik的脸看了一会儿，“你是Erik Lehnsherr，我以前在伊甸园里见过你。”他笑着说，自顾自地向他伸出手，“我是Charles Xavier，一个，呃，恶魔。”
Erik从未见过如此有教养的恶魔——好吧他曾经是天使，但其他的天使自从堕落之后就变得十分粗暴无理——这使他根本没办法生Xavier的气。他只能尴尬地握住Xavier的手，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认识你很高兴，我的朋友，”Xavier温柔地说，蓝眼睛里带着笑意，“不过我得先走了，Raven还在等着我呢。”他展开身后的翅膀——它们是黑色的，然后朝Erik挥了挥手，“再见啦，天使先生。”就飞远了。
奇怪的恶魔，Erik想，心情不知怎么就变好了(最后Erik的年终奖不但没减少，反而还增多了，原因是摩西在渡过红海之后成为了上帝最忠实的信徒)。
后来他们还见过几次面，不过都是匆匆打了个招呼就各自走远了。Erik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了解这个可爱的恶魔——可爱不是一个能被用来形容恶魔的词，但完全可以用在Charles Xavier身上。有谁会不喜欢他的蓝眼睛呢?况且他长得比Erik认识的任何一个天使都要好看。Xavier天真，性格温和，比那群虚伪的心机大鸟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Erik开始没有由来地讨厌Shaw。
现在他在这里偶遇了Xavier。Xavier穿着一件白色的托加长袍，翅膀被小心地隐藏起来。头发看样子是很久没剪过了，松松散散地披在肩上。他拿着一杯酒，正在和身边的人交谈着什么。
好极了，Erik想，Xavier作为一 个(或许对他的上司Shaw怀恨在心的)堕天使，这种把真正的天使推进火堆的事他一定会高兴去做(但面对着Xavier的笑脸Erik还是犹豫了一下，毕竟这个恶魔看上去太不像地狱生物了)。并且他还能凭借“杀死了Erik Lehnsher”这件事混上地狱的高位——Erik的职阶不算低，他很明白自己这条命值多少东西。于是Erik一边惊叹着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为他人着想了一边向Xavier走去 。
“嗨，Lehnsherr先生 。”Xavier率先发现了他，对他举了举酒杯，“最近如何？”
见鬼的他现在看上去就是个天使，Erik想， 再往他头上加顶桂冠就更完美了。
“老样子，"Erik也举杯，“为了工作，你知道的，到处奔波。”
Xavier像是被这句话逗乐了，他咧开嘴笑了起来，双颊上出现了浅浅的小凹坑。“那么我也一样。”Xavier挑了挑眉毛，走近了一些。
现在他们的距离很近了，Erik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几粒可爱的雀斑，以及那双美丽的蓝眼睛。
他的眼睛为什么能够这么蓝呢，Erik无端地想，它们比伊甸园里最清澈的溪流都要纯净,比天堂那永远瓦蓝着的天空都要无瑕。还有他那打着卷儿的棕发，现在正在开开合合的红唇——他美，美得不可方物——Erik大概明白恶魔那“诱惑”的本职工作了。他以前总是怀疑他们凭借什么去诱惑——他遇上的恶魔都又脏又丑，除了一个叫做Crowly（他曾经叫做克蠕戾，但是Erik有次听Aziraphale说起，那位红头发的时髦恶魔因为名字总让人想起没有脚的爬行动物所以给自己改了名，对此Erik耸了耸肩，“Well，他本来就是条蛇。”）的——在遇上Xavier之后他就明白了。Xavier不需要使用任何小把戏，他只消站在那边笑一笑——没有人会不沦陷于他。他让人想要去保护，去怜爱，就连一向不曾对任何东西施予慈悲、只是机械地完成任务的Erik都忍不住想要给他一个拥抱。
于是Erik更加讨厌Shaw了。
“有什么事吗，我的朋友？”Xavier眨了眨眼睛，小小地啜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你看上去有点苦恼。”
Erik终于想起他来找Xavier的真正目的了。“呃，是的，Xavier——”
“叫我Charles就好，”眼前这位美丽的恶魔先生又扬起了嘴角，“我可以叫你Erik吗?”
“当然可以，”Erik赶紧把话题扯回来，“那么，Xav——Charles，你是个恶魔，对吧？”
“对啊，”Charles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上去不像吗?”
确实不像，天使腹诽着。“不，我不是说这个……”Erik深吸了一口气，食指有些紧张地摩擦着酒杯沿，“我是说，你们地狱，能把火种带上来吗？”
“地狱的火焰？”Charles皱了皱眉，看向Erik的眼神里带上了顾虑，“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想用它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
“Erik，你想用它自杀，对不对? "Charles把食指和中指抵在了太阳穴上，旋即皱起了眉。他的那只酒杯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一部分的酒液倾洒在了他的长袍上，血一样地蔓延开去。他比Erik矮了整整一个头，现在正拉住了天使的衣领，踮起脚尖努力让自己和他平视，“别想骗我，Erik Lehnsherr,我会读心。”
Erik望着Charles那双平日里温柔如水的蓝眼睛，此时他们正一点一点地变得晦暗不明，夹杂着橘色的怒火。“你不能这样！”他吼道，Erik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的模样。“你不该结束自己的生命，Erik，这个世界还有很多——”
“别对我进行说教，Xavier，你管得太多了。”Erik淡淡地说，“我想要自杀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只要给我提供火焰就好了。并且，假如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说是你杀了我，因此当个地狱高层也未尝不可——”
“你说什么，Erik？说是我杀了你？”Charles抓着Erik衣领的那只手在颤抖，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Erik，“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不然呢，这不是你们恶魔的德行吗？”Erik强迫自己装出这种冷淡的样子，但是——上帝啊Charles快要哭了——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又疼又闷。
“对不起……”Charles放开了Erik，脑袋耷拉了下去，蓝眼睛里已经蓄了一汪泪水，“我还以为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呢……”
这下Erik觉得自己就他妈是个十恶不赦的干古罪人。
“你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带来……如果这样你高兴的话，”Charles抬头看着他，眼睛里的悲伤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但是，你要是死了我会很难过……”Charles这句话说得非常轻，几乎是在自言自语，然而还是被Erik捕捉到了。
好极了，Erik的所有理智瞬间归零，并且开始像厌恶Shaw一样厌恶自己——你还算个天使吗Erik Lehnsherr，你竟然弄哭了Charles Xavier！你连个恶魔都不如！
“对不起，Charles, 我刚才的话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Erik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看着泪珠从Charles的脸颊上一颗颗滚落。
天啊Erik，快做点什么。
“没事的，Erik，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冒昧地出现在你眼前了——”
Charles突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叫——不知道如何安慰人的Erik把他搂在了怀里，并且低下头，用真诚的绿眼睛看着他。
“我——我真的很抱歉，Charles，”Erik抿 了抿嘴唇，慎重地组织着语言，“我并没有不想和你做朋友，真的，那些话听上去像个混球说的——好吧我就是个混球，但是，我没有哪怕一点点讨厌你，Charles，我很喜欢你。”
“真的？”Charles抽噎了一下，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真的，我发誓。”Erik把Charles搂得更紧了些。上帝啊这个恶魔抱起来太舒服了——Charles的身子软软的，有着纤细但又不失肉感的腰部，一头蓬松的鬈发蹭得他的脖子发痒。他真想一辈子都不松手。
“你喜欢恶魔? "Charles终于破涕为笑，把脸埋在Erik的胸口咯咯地笑着。Erik想了想其他恶魔的长相，赶紧摇了摇头，“不。只有你，Charles。 ”
“是吗？”Charles挣脱了他的怀抱，仰起脸看着Erik。他那双蓝眼睛亮晶晶的，被泪水洗过之后显得更加碧蓝澄澈。
“……我想是的？”Erik的脑子还没拐过弯来，他有些晕晕乎乎地回答着Charles的问题，丝毫没有发现对方的异常。
下一秒他的嘴唇被Charles吻住，于是他知道了。
开始Erik愣了一下， 不过等到Charles把舌///头伸进他的口///腔后他就找回了主动权。Erik捉住了那条不听话的舌///头，轻轻地咬着他柔软的唇///瓣，品尝着他的甘美。Charles也极配合地张///开///嘴///以便让他继续深///入。
Erik怀疑Charles是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他说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好吧或许是的——但是，嘿，管他呢，反正现在Erik已经彻彻底底地沉沦在Charles Xavier里了。
至于地狱的火焰？哦，还是继续让它老老实实地和撒旦呆在一起吧。
那天Erik在心里诅咒了Shaw一万遍，并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够掉进地狱的硫酸池里。
tbc.
（你永远都不知道一个文手把刹车踩到底是为了停车还是为了漂移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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